拥有全球酶制剂市场绝对领先地位的诺维信集团,致力于利用生物技术创造清洁、高效的工业解决方案,正如诺维信愿景中所描绘的:“我们憧憬着未来生物解决方案将在更繁荣的经济、更清洁的环境和更美好的生活之间创造必要的平衡”。
合理和高效地利用自然界的资源,在提高人类生活质量的同时,把自然之所取更和谐地还给自然,这就是诺维信所从事的事业。酶制剂的应用比较传统工艺具有几十倍温室气体的减排差异,这意味着全球工业在使用酶制剂的同时正在享受酶制剂所带来的超级环境回报。“虽然大家公认事实如此,我们也为此津津乐道,但我们也从未漠视生产环节的环境影响,”诺维信环境官员如是说。例如传统意义上,酶制剂生产所采用的大规模发酵技术消耗较大的水和能源,废渣产生量几乎等量于发酵初级产品量,生产排放的废水富营养程度是一般生活污水的30倍。这样一个资源消耗和环境污染负荷大,本该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重点企业,却“出污泥而不染”,赫然成为“清洁生产”的典范,诺维信——值得探究。
不寻常的开始
1994年的一天,阅检经历丰富的海关人员发现了一宗怪事,一个丹麦企业申报的入境物品不是生产设备,也不是产品,而是在产品生产过程中所产生的废水和废渣!这引起了海关和有关当局的关注。如此“关注”下,该企业为了把这些废水废渣运抵到即将设立的新工厂运行地而颇费周折。当海关人员真正了解到公司的意图时,才为这一“不寻常”的举动开了绿灯。
这个企业就是诺维信。十多年前,当它开始考虑在中国设立生产厂和研发基地时,首先考虑的是以符合当地环境法规为基本点,最小化新工厂的环境影响,将环境影响转化为环境贡献。所以就有了诺维信公司先期将国外工厂的污水和固体废物引进,在新工厂运营地进行模拟处理和生态影响评价的故事。在当时与诺维信中国项目引进打交道的很多人看来,这个公司的“商业神经”有些不寻常。
我们了解到诺维信中国工厂吸取了诺维信全球多个工厂的优化设计和最可靠的生产和环境处理设施。与此相关的环境操作和环境衍生品比丹麦本土和美国工厂做的还要出色,比如率先在中国工厂对生产废渣所衍生的积肥产品进行脱水处置。
诺维信公司环境官员向我们介绍说,诺维信集团特别在诺维信中国项目的前期内部报告中强调:中国有着比诺维信其它工厂所在国家和地区更加复杂的环境状况和问题,环境法规建设和实施尚在发展中。在充分遵守中国环保法规的基础上,诺维信全球广泛的环境政策和实施标准适用于中国。其中非常典型的是对可以填埋处理的生产废渣全部采取了资源化处理,并无偿供给社区;并实施严格的转基因微生物禁限使用和全物料灭菌处置后排放等生物伦理方面的考虑。
位于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的诺维信中国工厂,1994年批准建立,1998年正式投产。对于很多企业,甚至一些外商投资企业,寻常的做法是生产为重,然后再相对灵活地视地方要求和管理的需要逐步配套其它设施。诺维信则积极主动地按照中国环境法规要求在建厂之前履行了“建设项目环境影响评价”程序,对工厂运营所存在的环境影响,如废水、废渣等环节进行了系统评价,委托中国专家和地方环境部门做相关实验。非常典型的事例是,诺维信公司在中国设立生产厂之前已经确定生产废渣全部加工为积肥产品,并无偿交付给社区。虽然该技术和农业应用在欧洲和美国已经有了十几年成功经验和数据反馈,但在中国他们认真而科学地重新进行了为期三年的针对在中国工厂运营地附近的农业应用试验,包括土壤养分、有害成分分析、土壤微生物活力、作物生长等,直到得到足够的数据积累和成功结论,废渣积肥产品获得中国环境部门的充分肯定后,才开始全面的酶制剂生产。
诺维信公司在中国建厂充分尊重中国的环保法规,并把此作为最低起点,追求不断改善的环境绩效,赢得了中国政府环境主管部门的高度赞赏。国家环保总局在批复和验收通过了诺维信的环境保护设施后,还史无前例地特别制做了一块“环保设施验收通过”的铜匾,以纪念诺维信在建厂前期对环境影响的充分考虑和积极工作。
环境管理事关承诺
诺维信(中国)生物技术有限公司于2005年获得中国“国家环境友好企业”的这一国家级最高荣誉。国家环保总局给予诺维信公司的评价是:诺维信致力于为工业提供高效、环保的生物技术解决方案;在保持良好业务发展的同时,坚持环境与社会责任并举,将环境考量纳入从产品构建、生产到应用的全过程。
财务指标、环境保护和社会责任是诺维信所承诺的三重底线发展原则,实施系统化的环境管理是诺维信履行三重底线发展原则、兑现承诺的体现。
诺维信中国工厂是诺维信集团实施ISO14001环境管理系统和环境报告体系下的基本单元。环境管理的逐级构架是《环境和生物伦理方针》、环境管理标准、环境管理体系程序、标准操作程序和贯穿其中的评价、报告体系。诺维信对环境影响的考虑贯穿于产品的生命周期,即在开发新产品和新工艺时,确实保证审慎考虑从选用原材料一直到产品的应用全过程对环境和生物伦理的影响。
对持续改进的承诺,基于制定长期的战略性的环境目标,并以每年为周期确定指标和实施方案。目标涵盖能源和水的生态生产力效率(能源和水使用效率的衡量工具)、废物资源化处置率,废水污染物控制,控制削减臭氧层物质排放、控制温室气体排放量等。
诺维信公司每年向股东和社会公众发布经第三方审计的“环境报告”,以报表和评价的形式报告公司在生产经营中所产生的环境影响和采取的措施。
“诺维信环境论坛”以年会的形式举办,诺维信全球各工厂的环境管理者代表和公司高层环境决策者参加。“环境论坛”是诺维信集团研讨环境管理策略、制定公司环境发展战略、优化环境操作实践和交流环境信息的国际舞台。非常重要的会议议程之一是讨论并提交诺维信集团的总体环境目标。诺维信集团制定长远的环境战略和5年连续性的环境指标,环境年会制定出集团和各运营工厂的年度环境指标,这些指标是诺维信完成公司总体目标的基础。
诺维信环境管理官员向我们例举了中国天津工厂环境目标的设立和实施情况。天津工厂会得到公司总体目标的分解指标,指标的确定考虑了过去一年工厂指标的实际完成情况和未来一年的生产状况等因素。在天津工厂,工厂指标同样会被分解并发布到主要的生产单元,分解的指标甚至细化到班组和个人。随之相应的实施方案和跟踪计划被一并有序的提出和执行。
如果说“环境管理事关承诺”让读者略感空洞,那么仅从诺维信公司的环境目标制定和实施系统这样一个视角,我们就可一目了然地看到诺维信之承诺融会在他们垂直管理的精心策划、有效行动和全员参与。
实践到每一个环节和细节
在诺维信,发酵生产是生产的主要环节,环境操作是嵌入到生产系统的重要操作。我们看到的是相同模式下的生产计算机操作系统和与质量管理系统整合的管理工具。
排放是诺维信的一个重要环境参数。对于各种污染物的排放控制,保证低于国家环境标准限值是诺维信的最低承诺,而诺维信追求和做到的远远不止于此。在随意翻阅诺维信的年度环境报告时,我们看到诺维信中国在某年的环境评价中是这样描述的:“工厂中水灌溉项目的初步实施使年度天津工厂的污水排放量减少了21%,主要污染物指标在低于国家污水排放标准的基础上,排放总量大幅削减:COD(化学需氧量)排放总量减少24%;BOD(生化需氧量)排放总量减少65%;SS(固体悬浮颗粒物)总量减少48%。”
诺维信中国投产之初就实施了对水和能源的系统管理,以实现水和能源的高效利用。工厂的水和能源管理小组由环境管理负责人、公用工程工程师、生产工艺工程师和生产部门代表组成,他们致力于挖掘潜力项目并向管理层提出实施建议。1998年以来诺维信中国工厂单位产品的水和能源消耗不断下降,并远远低于同行业和工业制造业平均水平,其中能源单耗已经走在了诺维信全球工厂的前列。许多外资公司在中国投资的一个重要考虑是低廉的资源成本。记者在访谈过程中看到诺维信环境事务官员展示的单位产品水和能源消耗逐年递减的柱状图时,不禁对诺维信孜孜不倦地致力于能源和水的高效利用举措感到肃然起敬。
随生产系统一并投入运行的发酵残渣制肥系统是诺维信最为引人注目的环境衍生项目。酶制剂生产产生大量的发酵残渣。上世纪80年代以前诺维信一直采用填埋的方式处置这些发酵残渣,当时发酵残渣成为酶制剂发展的忧患之一。诺维信自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资源化处置发酵残渣,不但扫除了环境忧患,而且衍生产品为社区创造了巨大的环境价值。该项目在中国的实施使天津工厂的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达到91.6%。工厂还制定了抑制其它工业废物增加和提高废物再生率的环境目标和行动计划。诺维信新鲜水的循环利用率达到98%以上,经过处理的废水实现了部分回用于生产系统,并输送到社区用于绿化灌溉、环卫清洁等。天津工厂的目标是零排放,并有机地加入到社区生态工业园的循环经济体系中。
付出就有回报
自觉遵守环保法规,努力降低生产活动对环境的影响,在废物资源化、水和能源的高效利用、公开环境报告、参与社区环保事业等方面不断付诸努力,诺维信得到了国家和地方政府的高度赞誉,成为颇受尊敬的企业公民。
像解谜一样,我们始终在探究诺维信一如既往的投身到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事业的动力,在采访中我们找到了部分答案,我们再来听听公司对此又是怎样思考的,或是说白了,公司从环境保护方面得到了什么?公司环境事务官员向我们介绍说,实施既定的环境方针的结果是诺维信和社会双赢。他向我们列举说:
——诺维信公司已经连续六年名列权威的道琼斯可持续发展指数生物技术和医药板块第一名,对公司形象产生了非常积极的影响。
——股东和社会公众的要求越来越高,他们除了关注财务状况外,还十分关注公司的环境保护和社会责任的表现。
——吸引优秀的人才,员工为诺维信的环境作为感到骄傲。
——公司生存和全球可持续发展的需要,诺维信前瞻性地看到了这一点。在遵守愈加严格的环境法规、减少潜在的环境风险和成本方面未雨绸缪,主动应对变革;公司也由此在行业和产品应用领域拥有了更多的话语权。
在其中国工厂所在地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诺维信是颇负盛名的环保典范。当地政府对环境的高度重视使诺维信的环境理念得到认可和推广。诺维信成了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外商投资、尊重环境与发展的成功范例。
难怪诺维信中国总裁刘鸿聪意味深长地说,这是个划得来的投资。
环境面临发展的挑战
环境问题是工业发展所带来的、人类所面临的共同问题,固然人们仍然喜欢站在不同的角度审视环境问题,独善其身或是已经足够的看法和做法是不值得津津乐道的。从全球一体化的角度而言,只有共同而没有个体的的环境损害与利益。诺维信始终冀望于并积极影响相关方的环境行为,提倡和履行共同的负责任的环境行为。如诺维信环境官员向我们介绍的:我们认真评价我们所使用的原材料、评价生产原材料的供应商的环境表现。我们倾向于购买对环境负责任的公司的产品,这也是公司制定原材料供应商环境评价的原因,虽然有时这样做是非常困难的,并不是所有企业都愿意跟你谈环境问题,那些不包含环境成本的产品往往具有更低廉的价格。但我们必须使不考虑环境影响的供应商看到,他们的市场会越来越小、会越来越不受欢迎,牺牲环境的行为会带来足以使其覆灭的成本。
作为酶制剂的供应商,诺维信坦诚地与用户讨论酶制剂应用环节的环境贡献,同样认真地应答客户对酶制剂在生产环节中所产生的环境影响的关注和询问。
通过环境表现的窗口,记者所看到的诺维信是良好经营业绩和优秀企业文化的集中体现。
从历史教训到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形成
诺维信对可持续发展的关注,并非与生俱来,其中不乏一些历史教训,1969-1971年间的“酶制剂危机”就是其中之一。
1969年,诺维信发现酶制剂在操作工人中引起过敏反应,由此引发了由美国非政府组织(NGO)领导的消费者反对加酶洗涤剂的活动。1970年,专家委员会受委托调查洗涤剂酶的安全性问题。1970-1971年间,由于“酶制剂危机”的影响,诺和公司(诺维信和诺和诺德公司前身)的销售额直线下降,从5亿丹麦克朗降至2.5亿丹麦克朗。
1971年,专家委员会的调查结果表明,酶制剂不但没有健康风险,而且还具备众多优点。然而,因该事件导致的销售额的损失已无可挽回。
诺维信从此事件中也吸取了两条教训:
1)无论如何,都要确保生产过程的安全;
2)必须就重大问题与利益相关者对话。
1974年,诺维信拥有了第一条环境政策,从那时起环境保护就成为诺维信最关注的问题之一;
1993年,诺维信制定了第一份环境报告;
1998年,诺维信第一次制定社会报告;
1999年,环境报告与社会报告合二为一;
2000年,诺和集团制定诺和诺德与诺维信公司联合报告;
2001年,诺维信作为独立公司的第一年,制定了自己的环境和社会报告。
2002年,诺维信将财务、社会和环境报告整合在同一本年报中,向股东和社会公众发布。
公司以往的历史教训是一个因素,另外,来自利益相关者的不断提高的要求,也使强调社会责任和环境保护成为一种必然。如果不强调社会责任,可能会影响公司的声望、股票价值、运行许可、甚至员工士气等等。诺维信认为,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实际上是从利益相关者处获得公司运营的许可。这些利益相关者包括员工、非政府组织、股东、政府、当地社区、客户、消费者、媒体等等。